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隆重入祠登崮寻子

来源:潍坊晚报   发布时间:2023-03-07 14:27:58

摩云崮(资料图片)

  阎元嫒和儿子阎家后的入祠仪式很隆重,全村都去一睹“宫内女子”的风采。族长阎惟成更是不顾族人反对,坚持将阎元嫒母子的名字写进了祠匾。一天,阎家后被摩云崮的土匪掳走,阎元嫒得知后,单枪匹马登崮寻子,没想到在那里等她的不光有儿子,还有一心求娶她这个嫂子的阎惟成。

  三子慷慨解囊

  修庙继任族长

  听罢儿媳的哭诉,阎芹泪流满面,他忙让阎惟信捎信让老三阎惟成速速回家。因为阎惟成是新任族长,他必须亲自主持阎元嫒和孙子阎家后(由阎芹按辈份赐名)的入祠仪式。

  道乡阎姓族长是世袭的。本来阎仲宙当三世族长时,三个儿子都在外做官,他临终前应把族长之位让与其他阎姓子孙担任,但阎芹告老还乡后,阎仲宙仍把族长的位置传于他。阎芹是做过朝廷命官的,外加年事渐高,无意当族长。他本想按照族规,把族长之位让给自己的儿子。但长子一门心思购房置地,次子又在京死于非命,因此,他只好把希望寄托在三子身上。

  阎惟成对科举十分抵触,对父母包办婚姻也极力反对,因此三十多岁还未婚配,整日以做买卖为名在外地活动。可究竟做的啥买卖,家里人都不知晓,不过,阎惟成的买卖好像真赚了不少钱。

  阎芹从外地做官回来后,村里要集资修北庙,他作为归乡大员并继任族长,本应带头捐钱,但阎芹是个清官,手头着实没有多少积蓄。便向长子借,可阎惟信以刚买锅框村二百亩地为由不肯出资,最后是三子阎惟成慷慨解囊,才让父亲免于难堪。所以,阎芹才决定让阎惟成担任族长。

  阎惟成打小读书过目不忘,按说是个科考的好材料,但却对四书五经烦得要命。从结识道乡南五里的沟头天主教堂德国传教士后,对洋教如痴如醉。

  全村一睹宫女风采 母子大名写进祠匾

  在新任族长阎惟成的主持下,阎元嫒母子的入祠仪式搞得比较隆重。全村16岁以上的阎姓男子,几乎一人不落地挤满阎家祠堂;女人不能进祠堂,也都站在街道两旁。道乡人说是看媳妇,实际上是想一睹“宫内女子”的风采。

  阎家祠堂坐落于村东紧靠东围子墙最中间位置,由前后两栋砖瓦平房组合而成。靠大街的三间南屋里,用松木板隔出一层层错落有致的平台,上面摆满了道乡村已经去世的列祖列宗牌位;而略小些的四面北屋里,摆着全村尚在世的男性族人木牌。祠堂大门朝东,门口是青砖立柱拱形门,上面用隶书写着“阎氏祖祠”四个大字。门口左右各栽一棵小松树,树形很好看,不知为何多年不见再长。

  在过去的祠堂和家谱上,家主栏内只能写男性族人的名字,其配偶只能写上姓氏。阎惟成不顾众族人反对,坚持将阎元嫒和阎家后的名字都写进祠匾。另外,他突然请求父亲出面,让阎元嫒带着孩子嫁给他。

  阎芹一听只摇了摇头,没说话,没想到不久却生出事端:阎元嫒由老长工姜云盖陪同,到当年收留她的山东无棣县老房东家(她在那里生下阎家后)去奔丧,临走前把儿子留在家中,由阎惟明在老家的妻子崔秀娥帮忙照看。孩子却突然被一伙来路不明的土匪抢走了。土匪们既没打砸烧抢,也没让人拿钱去赎,只撂下一句话:“让阎元嫒亲自到摩云崮去找。”

  摩云崮在哪?晴天时,在道乡站在高处往西南看,能看到一座座蓝幽幽的山峰,这便是村里老人们常说的“南山里”——离道乡百里之外的沂蒙山。

  在一座高山的最顶端,四周都是高达数米的悬崖峭壁,上面是大小不一的石质平台,这些石质平台就叫崮,当地人称为“山帽子”。摩云崮在诸城西北紧靠沂水地界,现属青州仰天山主峰部分。传说元末益都姑娘杨妙真(又称四娘子)跟着哥哥杨安儿建立的红袄军扯旗造反,大队人马的总部主寨就设在摩云崮。

  摩云崮四周全是高88米以上的陡峭石墙,唯一上山登崮的一条小路是让人望而生畏的石凿阶梯,登崮路口石壁上刻着一首小诗,像当年为杨妙真站岗放哨的士兵写的:

  四娘住在山中久,

  兄弟今将小寨守。

  若是不得上峰令,

  凡人插翅也莫走。

  由此可见,对于一般人来说,登摩云崮的难度堪比登天。

  登摩云崮寻子 被小叔子求婚

  阎元嫒从无棣奔丧回到道乡得知一切后,马上给汗血宝马配上刚从无棣房东家取回的银座(此鞍为全银打造,所有铆钉都由名贵宝石镶嵌)马鞍,背上她的祖传宝剑,并让崔秀娥找出一身阎惟明曾经穿过的旧衣帽,略做装扮,便心急火燎地向摩云崮奔去。

  阎元嫒一路探问,很快便来到摩云崮所在的仰天山下。仰天山高耸入云,别说是骑马,即便单人独行要爬上山顶也没那么容易。正为难时,她突然看到山脚下有一家“燕青客栈”。其老板燕平顺一听说阎元嫒要去摩云崮找儿子,便要陪她一同前往。

  燕平顺一再介绍,说驻在摩云崮的这伙土匪平时以宣传白莲教(实际就是天主教)为主,从不杀人越货、残害人命,即便有时下山运粮筹款,也只对那些作恶多端的大户人家下手。阎元嫒在燕平顺陪伴下来到摩云崮底后,一伙手持刀枪、统一着装的守崮士兵把二人团团围住,说啥也不肯放行。阎元嫒“唰”地抽出宝剑,大声说:“我的这把剑可是浸过人血的,你们哪个不服,可上前亲自尝试一下!”说罢将身边一棵碗口粗细的白杨树一剑斩为两段。吓得那些士兵个个目瞪口呆,纷纷后退。

  正在这时,崮上也传来号令,让守崮小头目亲自护送阎元嫒一人上崮。燕平顺见任务已完成,便拱手对阎元嫒说:“我回去把你的马喂饱饮足,随时等你回来骑行。”说罢下山去了。

  阎元嫒很快便来到登崮口,登崮石阶仿佛天梯,但练过轻功的阎元嫒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爬上了崮顶。

  没想到在崮顶迎接她的竟是小叔子阎惟成。

  原来,阎惟成“拐走”了侄子,让侄子喊自己“爸爸”(那时北京人对父亲的称呼),还精心装饰了崮上的一间石板小屋,不无夸张地说:“看,这就是咱们的新婚洞房!”阎元嫒生气道:“原来,你是想让我做你的押寨夫人呀?”她又道:“按情理我是你的亲嫂子,即使想改变现状,也必须回咱道乡再说!”

责任编辑:邢敏